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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财农场:农村金融扶贫 先识别“三农”信用董小姐左立在线收听酷狗新名片

网络整理 2017-06-05 本地信息
(原标题:理财农场:农村金融扶贫先识别“三农”信用新名片)

人民政协报

不仅收租金,一年下来,景讷乡的农民帮助种植企业种香蕉,每人能收入2万多元,这比他们原先自己无规划地种植橡胶,收入高不少。

虽然帮助了当地农民脱贫,但种植企业自身也有“差钱”的时候,农药、肥料、地租都要钱,这些资金需求又频又急,传统金融机构的服务缺点“机灵劲儿”,依托大数据的供应链金融通过信息收集,帮助这些企业建起了新的信用名片。

“涉农贷款不好做。”今年全国两会期间,在谈到推动农村金融精准扶贫的话题时,多位接受本报记者采访的委员曾经异口同声。农村金融发展的难点究竟是什么?在精准扶贫大背景下,涉农贷款业务的突破口在哪里?带着这些问题,5月11日至13日,本报记者赴云南省西双版纳州,对多地农户进行实地采访,并就一线采访中获得的相关素材采访了多位委员和业界人士,以期获得答案。

种植企业“手心朝上”,钱差哪了?

西双版纳州,景洪市,景讷乡。早上出发,临近中午才抵达采访地,50公里的山路不止十八弯。

广东人龙康广的近4000亩香蕉种植园就在此处。

“我以前做木材生意,在来云南进木材的时候发现这个地方适合种植香蕉。”虽然曾于2011年作为农业种植代表陪同国家领导出访过美国,但在接受本报记者采访时,50岁的龙康广仍略显拘谨。

龙康广从2004年开始种植香蕉,是西双版纳最早种香蕉的那批人。当年在中国种香蕉最出名的是海南省,但后来,越来越频繁的台风和香蕉树最怕的“巴拿马病”(也称“黄叶病”),愣是把中国的香蕉种植版图从海南移到了云南。

4000亩香蕉种植地,亩产7000斤。由于是香蕉产业链上的第一个环节,龙康广负责种植,通过科学调配,保证每个季节都能有成熟的香蕉上市。

“只要一公斤香蕉能卖到2块钱,我就有钱赚。”龙康广说,前几年闹黄叶病,香蕉便宜到1.6元一公斤,日子不好过。而在今年,目前的收购价是3.5元,不用他自己说,在场的记者已经算出他拿到了150%的利润。

当然,种这么多的香蕉树得花不少钱。龙康广说,地是租来的,租了30年,每亩每年要给农民1000元-1200元左右的租金。地刚租下来的第一年,建基础设施开销不小——进口滴灌设施、铺设香蕉运输轨道都需要钱;此外,还要整理土地、铺路、建设工房。这些费用都算在一起,每1000亩土地成本在400元-500万元左右。4000亩地就是2000万元。龙康广说,第一年的全部投入,用的自有资金。

从第二年开始,基建的钱不用花那么多了,龙康广的主要支出是日常种植需要的钱。每株香蕉树的种植成本是50元,一亩地大约130株香蕉树,算下来成本总计6500元。4000亩地的种植成本就是2600万元。

还有一笔不得不说的成本,那就是给当地农民的工资。“租他们的地,同时聘请他们来种香蕉,现在有至少200名当地农民在帮我做事,每人每年能够从香蕉种植园领到2万多元的工资。”龙康广这样说。而据记者了解,过去景讷乡不少农民种植橡胶树,但由于气候不适宜,产量非常低,导致当地很多农民生活在贫困线下,自从出租土地种上香蕉,农民的日子逐渐有了起色。

既要保证香蕉分出不同的成熟期,也要利用更好的肥料以期生产更受市场欢迎的香蕉品种,加之要按期支付农民工资,这无形中给龙康广的流动资金提出了较高的要求———一年多次采买生产资料,一次所需的资金量几十万元,全靠自有资金很难覆盖。

要支付这些成本,龙康广向金融机构伸了手。

帮急帮频,金融要“机灵”点

由于租地合同在传统金融机构那里不能被视为抵押贷款的凭证,因此龙康广虽然也从银行那里获得了资金帮扶,但这些钱在他看来算不上“救急”:申请周期过长,等贷款批下来,缺钱的关口已经过了。

相比之下,以互联网为载体的供应链金融,近年来帮了龙康广不少忙。

在融资模式中,供应链金融早已不是什么新词。简单来说,就是金融机构对一家企业所在的产业链上下游进行摸排,判断这家企业在行业内所处的位置、规模以及信誉,并以此作为对企业发放贷款的依据。

在农业领域,近年来供应链金融通过互联网服务“三农”,优势也愈加突出。

“通过实地考察种植大户的种植规模,咨询他们从上游买了什么生产资料,下游的水果收购企业是哪家、购买水果包装套罩的数量,差不多就能判断种植大户的利润和流水情况了。”谈到这个话题,从2015年开始为龙康广提供贷款服务的互联网金融平台农发贷西双版纳子公司总经理易志明这样对记者表示。

获得数据只是第一步。易志明说,通过数据收集,将“差钱”的种植大户信息提交到线上,这就构成了资产端;而在农发贷的资金端“理财农场”,则是一些手握闲钱,对农业有一定了解的投资理财者,他们需要好的项目,助其完成财富保值增值。

据龙康广透露,除了部分银行借款,2016年他累计向供应链金融平台农发贷借款400万元,用于购买农资和支付地租,这些借款最快时5天就能派上用场,当然,钱不是直接给到他个人,而是直接支付给他需要支付的环节。

还是西双版纳州,在景洪市的勐腊县,“90后”四川女孩魏姚在此深耕火龙果种植已经超过5年,目前她的火龙果种植基地规模达到800亩,同时为周边的种植户提供种苗、技术、收购的服务,辐射周边2000多亩火龙果种植基地。

与龙康广一样,肩负着帮当地农民过上好日子职责的魏姚同样利用供应链金融缓解“钱紧”,过去一年,她从农发贷累计借款150万元,主要用于支付地租。

如果算细账,可以发现供应链金融的融资成本不算太低,以龙康广为例,他的借款周期往往在9个月之内,年化利率在10%~15%之间,但他们能够享受到上游农资价格的优惠,因此综合成本可控。而同样的资金如果是向银行借,又会怎样?谈到这个话题,无论是龙康广还是他在产业链上的小伙伴,都认为资金救急更重要,而传统金融机构在助力农户时的“机灵劲儿”比互联网金融要差一些。

究竟“差”在哪了?身在田间地头的种植大户们给出了自己总结的关键词。

一是对抵押物的认定不同。龙康广反映了一个情况:在同样的一片土地上,左边的林地已经做完确权,农户可以通过林权做抵押,轻松获得银行贷款;右边的种植户,土地是从当地农民那里租来的,但土地承租合同银行不认。而在供应链金融的逻辑里,土地承租合同也是有效抵押物。

二是批贷周期差距不小。种植大户们反映,银行的贷款总是着急用钱的时候不来,周转困难期过去了又来了。相比之下,供应链金融由于了解种植业的节奏,所以能在较快时间里完成信息采集和资金集结。

“三农”信用名片也能镶金边

其实,种植大户们也能理解银行的难处。

“有个银行在地方上搞金融扶贫,给当地农户贷款。农户以为你来扶贫,贷款就不用还了,结果银行出现了损失。”谈及此,一位当地农户反映了这样的情况。

“把金融资金扶持看成捐款的情况,在不少贫困地区都出现过。这就导致即便有政策指标要求,但在看不到担保物的背景下,银行还是不敢直接给农户贷款,就怕他们不还。”在本报记者的后期采访中,全国政协委员、西北农林科技大学教授霍学喜对此做了解读。

“即便如此,”霍学喜表示,依然不能简单说金融机构服务“三农”不积极,“资金要评估风险和逐利,如果这两项都满足,银行是愿意发贷款的”。

当务之急,是要评估信用。

霍学喜表示,如果能够判断农户资金需求真实有效,就能够降低资金供给端的风险。但对于传统银行而言,评估农户信用确非易事,且成本颇高。

“相比之下,互联网金融可以利用大数据了解农户家庭和人脉情况,根据朋友圈有效地识别信用信息的成本,加上链条管理,把信用数据捆绑起来,并基于此为其提供资金支持。”在霍学喜看来,由于操作方便,信用识别效率高,因此在重要的农产品集中产区,供应链金融逻辑是具备可复制性的。

谈到抵押贷款的问题,霍学喜表示,在林权确权后,一旦农户无法还贷,银行可以通过处置林权弥补贷款损失。而从长期看,种植企业虽然租了地,但不具备土地的终极处置权,能否被银行认定,也要一事一议:“相比之下,银行更愿意给土地租期较长的企业发贷款,因为一旦企业无法清还贷款,银行可以将土地二次转租弥补贷款损失。但如果产权不清晰,租期又短,在银行看来这就不是有效资产,为其贷款就存在风险。”

“这个问题如果再延展一下,也可以解读为我国土地制度改革有待提速。”霍学喜表示,产权的价值在于归属清晰和流动顺畅,“当前之所以学术界对工商资本直接进入农产品生产环节存在争议,所顾虑的其实也是农户的土地承包权在法律上尚未确权的现状。一旦实现确权,相当于农户多了一张强有力的信用名片,其金融需求将得到更为充分的满足。”霍学喜表示。

依托大数据,供应链金融为部分地区的农户提供了资金支持。而在接受本报记者采访时,全国政协委员、中国农业银行原监事长车迎新提出了他的担忧:“不否认互联网金融为农户提供小额资金服务的手续简便,放款也快,但互联网金融平台本身并不是牌照式管理,而为注册备案制,因此对于这些平台的资金融通行为,行业监管者和地方政府要具备辨识和监管能力,要将潜在的金融风险对农业生产的负面影响降到最低。”

“虽然大家都认为难做,但农村金融依旧很有前景。”在接受本报记者采访时,第三方支付机构易联汇华(北京)科技有限公司集团风控总监袁羚这样说。在她看来,针对涉农贷款信用认定的话题,除了银行看重的确权抵押、供应链金融看重的上下游数据,还可以根据借款人年龄、身体状况和农业保险等综合打分制来对应贷款额度,这样做可以便于农户资金周转,也让金融机构的风险可控。

(原标题:理财农场:农村金融扶贫先识别“三农”信用新名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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